即便都准备充足,还会有各种意外的出现,让人手忙脚乱,更何况是轻敌大意,直接北上呢?
仓促北伐的结果必然就是,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陆游闻言也沉默了片刻,随后摇头说道:“不知道。”
梁肃有些气急败坏,将文书扔在桌子上:“去年给了虞相公那么大一个功劳,他如愿当上了宰执,难道他连这点事情都阻止不了吗?”
刘淮阻止了两人即将爆发的争论,对梁肃说道:“陆先生不是说虞相公会顶不住压力,出兵渡淮,而是担心有人会得到朝中之人的许诺,擅自出兵。”
梁肃愕然,转头看向了陆游:“你们宋国将军的胆子能有这么大吗?”
这话问出口,梁肃就知道自己问错了。
果真,下一刻刘淮就笑道:“宋国的大多数将军,率兵北伐,与金军硬碰硬的胆子没有。但出兵劫掠,占便宜捡漏的胆子不止有,而且很大。”
“而且,宋国的兵马是要层层掣肘,层层压制的,即便虞相公也不可能获得两淮全部兵马的指挥权,有一两支千人兵马,在统制官一级的驱使下擅自行动,倒也不奇怪。”
说到这里,刘淮也再次摇头以对。
“如果他们擅自出兵败了还好说,无非就是打击一下赵官家的自信心,拖延几年再进行北伐。”
“就怕他们一旦胜了,给了其余人鼓舞,到时候虞相公就要彻底压不住了。”
“天气炎热,行军困难,金军以逸待劳,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是一场大败。”
“损兵折将事小,若是让宋国再次起了议和的心思,主和派再次登上高位,那就要有大麻烦了。”
刘淮说完,又低下头来,在纸上奋笔疾书。
陆游见状,不由得焦急说道:“刘大郎,你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刘淮一边给石琚写信,一边说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人要一个一个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急什么?先让我写完这封与石琚石相公的书信再说。”
“石琚?你要做什么?”陆游那原本已经被刘淮平静的言语安抚妥当的心情再次波动起来,不由得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