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建丰姓蒋。
“孔令侃再横,他也只姓孔!”
洪智有手指夹着香烟,探身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所以,杜把头还是收起那点小心思为好!”
他坐了回来,猛地吸了一大口。
这一口吸的杜月笙心都悬了起来。
他表面像石雕一样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暗叫不妙。
他的确还有底牌。
就是汤恩伯。
凭借着两人的私交,还有利益牵扯,完全可以把粮食从上沪运出去。
眼下各地缺粮,根本不愁卖。
没想到,洪智有一针见血破了他的招。
杜月笙知道,遇到对手了。
而且,他已经没棋可下。
孔令侃可以反抗,无非破财。
他若反抗,家破人亡。
戴笠已经死了,没了这个把兄弟,他在国府上层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以委座如今处处吃瘪,火冒三丈的状态。
这时候去硬碰硬,只有一个死。
吁。
输了。
杜月笙笑了起来,眼神杀气化为了柔和橄榄枝。
“五折,我同意了。
“我会配合建丰把这出戏唱好,唱完。
“另外,从现在起我希望,咱们已经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他站起身,伸出了手。
“你运气不错,还剩一丁点。”
洪智有捻灭烟头,长长舒了口烟气。
然后,伸手用力与杜月笙握了握。
“既然是朋友,我再送你桩好处。”
洪智有从口袋里掏出彩绘折叠广告,递给了杜月笙。
“别人一口价。
“你,杜把头,九八折。”
说完,他站起身潇洒的走了出去。
“父亲!”
楼上,杜维屏听的清清楚楚,噔噔跑了下来。
“五折?
“他一句话,我就损失六七万美金。
“父亲,这是美金,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