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唐泽抬起头一看,却撞进了眉头紧锁的安室透定定的注视当中。
刚刚表情还算轻松的安室透此时又是那副十足担忧的监护人表情了,简直像是唐泽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次可没有藏什么东西,说的都是大实话哦。”
安室透环抱着的胳膊没有放下来:“所以,这次是因为这方面的共情,所以想要看看事情的结果吗?”
因为侦探的错误推理,这个发起综艺的,从唐泽使用的人称代词上看,是位女士,她的朋友被警方定为了命案的嫌疑人,仿佛对待真凶一样,对她进行了无情的施压和盘问。
虽不至于到暴力的程度,但这种压力,说不定比直接的暴力更甚。
对一个年轻人而言,被警察视为罪犯的感觉是非常恐怖的,在这个方面,恐怕谁都没有唐泽体会深刻。
固然唐泽特殊的身份使得他侥幸逃脱了保护观察期的拘束,但面对这位多少与他有些相似的受害人,唐泽是否又一次被触发了某些情绪……
“安室先生。”唐泽哑然失笑,“我都说了,我对警察真的没有意见。”
从阁楼走下来的服部平次刚踩到楼梯的最后两级台阶,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见唐泽下楼半天都没反应,怀疑对方只是借口要和监护人打招呼,实际上是不想面对自己所以偷偷跑走了,服部平次回想了片刻,想起唐泽只是让他别乱动东西,也没说让他呆着别动,于是立刻起身从阁楼走下来了。
“别看我有时候会嘲笑侦探,有时候会嘲笑警察,但我其实,还挺憧憬这种职业的。”唐泽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很坦然地说,“当然,你真让我来做这行我可能也接受不了,我不太喜欢条条框框太多的生活,我更喜欢按照我自己的节奏去忙碌。不过我是真的憧憬这种职业的。”
自从向降谷零彻底摊牌之后,唐泽在他面前说话的状态就松弛了很多,有点像是在怪盗团据点里的那种状态了,甚至因为对方比怪盗们更为独特的身份,唐泽有时候会比在据点里说的话还多一些。
就比如现在,他并不吝啬于同对方分享自己发自内心的一些想法。
执法者首先是暴力机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