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旅途记事八十:陈小米的第二场决赛(3/7)
构时,陈璇已经驾笛悄悄地进入了第二乐章,小广板。
几乎令人无法捕捉,蔓延在舞台上的笛声不再飘忽,音压也不似紧凑音符制造出的紧张氛围。
笛声来到第二乐章呈慵懒姿态,陈璇整个持笛状态都变得松懈了几分,十指不再纵情跳动。
音乐旋律动机下的写意就如黄昏中的落日,明艳却不刺眼。
台下德伯斯特听到这里不由笑了笑,还是他记忆里那个固执的小女孩,第一天给陈璇上课的时候他和陈璇在这里展开了一番讨论。
但很显眼,对方最终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依然选择不在音色上做出变化。
不过总体听下来,音乐到这里,音色是否做出改变已经没有太多意义,对方在整体结构的把握上比那天上课的时候要更加清晰。
这是他此刻的实际感受。
四年未见,在德伯斯特来看陈璇的长笛技术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突破,演奏风格反而更加硬朗。
四年前他就建议陈璇可以尝试着柔和一点,如今看对方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不过如今对方身上已经具备了驾驭这种硬朗的心态和状态。
直白点说就是自信。
更难得的是在这自信之下,尽显规范的框架。
在那段华彩中,德伯斯特听到了一颗强大的灵魂在支配音乐。
自由速度的演奏是这首作品的一大亮点,对于听众和演奏者来说无疑都是最令人兴奋的。
用自由速度来演奏华彩最能考验演奏者综合实力的题目,可自由并不是冲动和混乱的同义词。
本轮比赛中,德伯斯特听到了各种充满想象力的华彩,可是让他满意不过十指指数。
年轻选手们的想象力都用在了去创造音乐在一瞬间给人带来的致幻感,在你一刻确实令人振奋,可之后再回味就显得有些空洞。
像是刻意而为之,像是为了华彩而华彩。
作为巴黎音乐学院的出身的德伯斯特对这首杜蒂耶的作品再了解不过。
再确切点说,这首作品是诞生于1943年。
当时正是新古典主义、表现主义、民族主义等二十世纪新兴艺术风格与浪漫主义等传统